在奧巴馬總統于2015年宣布“精準醫療計劃”之前,科學家和醫學研究人員們已經致力于確定疾病的潛在遺傳因素并尋找具體的治療途徑數十載。迄今為止,在一系列治療領域,尤其是腫瘤學領域,精準醫學方法的應用已經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但此同時,對心臟病學領域的研究卻稍顯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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腫瘤學領域得到廣泛應用
“精準醫療”是一種將個人基因、環境與生活習慣差異考慮在內的疾病預防與處置的新興方法。在探索藥物中,精準醫學是對特定病癥和患者群體的同質性和異質性的深入理解,了解了疾病的統一特征時,可以開展靶向治療。
這種方法在腫瘤學領域得到了廣泛和成功的應用,在推薦治療之前,會定期對患者腫瘤的起源和遺傳特征進行深入的分析。已批準的抗腫瘤藥物pembrolizumab (Keytruda),適用于具有一定遺傳缺陷的身體任意位置的實體腫瘤患者;另一種藥物tisagenlecleucel(Kymirah),是一種CAR-T細胞治療藥物,其利用個體患者的基因去修飾T細胞進而靶向殺死白血病細胞。這兩款藥物是在精密藥物治療腫瘤方面取得進展的兩個值得關注的例子。
不僅如此,精準醫療方法也顯示了對某些孤兒或罕見病的牽引力,最顯著的應屬在囊性纖維化的治療中,基因突變的鑒定不僅用于指導最近批準的治療方案,還用于預測患者對治療的預期反應。
心臟病學正迎頭趕上
心臟病學在精準藥物治療方面進展緩慢,主要是因為心臟病專家迄今為止的重點主要集中在改變導致冠狀動脈疾病和外周動脈疾病的環境因素,如吸煙、肥胖及缺乏運動等。這些可控的風險因素已經通過大量的基于人群的注冊表來確定,并在降低心血管發病率和死亡率方面取得了成效。
然而,創新性心臟病治療的需求仍然至關重要。心血管疾病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殺手,2017年FDA授予的突破性成果中只有2%是用于治療心血管或腎臟疾病的藥物,而在腫瘤學領域占近30%,在血液學領域占20%。
不過隨著激勵機制的影響,這種狀況可能即將改變:精準醫學方法的應用結果是定位明確的患者亞組,確定與疾病基礎相關的分子靶標和可以在發育早期測量靶標效應的生物標記。這反過來又使生物技術和制藥公司更容易以有針對性的方式追求心血管藥物的開發,且臨床試驗可能只需要數百名的特定亞群患者就可證明藥物的安全性和有效性。
精準醫療行業已經在為尋求一些解決方案進行多方合作。2017年美國心臟協會(American Heart Association)開放了他們的精準醫療平臺,讓來自世界各地的研究人員和醫生們分析了包括雪松—西奈心臟研究所(Cedars-Sinai Heart Institute)、杜克臨床研究所(Duke Clinical Research Institute)和斯坦福大學在內眾多機構的大量心血管數據。
遺傳性心血管疾病,如肥厚型,限制型和擴張型心肌病,遺傳性心律失常如LongQT和Brugada綜合征,家族性高脂血癥以及導致血管疾病的遺傳病癥如馬凡氏綜合征,已成為產業—學術相互合作的最初目標,以求在診療方面取得新的突破。
針對遺傳因素導致的心肌病的基因治療,已經出現研究案例。例如,俄勒岡健康科學大學正在開發一種用于治療肥厚性心肌病的醫學治療方法。另一個行業學術合作的例子是肌肉肌酸病人心肌病登記系統(SHaRe),這是一個來自世界各地研究人員的臨床和實驗室數據的國際資料庫,致力于更好地了解心肌病患者的遺傳基礎、共性和差異。類似的努力促進了對抗特定心臟疾病的精準醫學的發展,同時也為有效治療其他心血管疾病繪制了藍圖。
一個有前景的未來
與醫學實踐中的任何重大變化一樣,精準醫療欲在心臟病學領域建立其相關性的過程是緩慢的。但是,近期在其他治療領域取得的驚人進展表明了可通過靶向治療獲益的患者亞組與精準心臟治療之間的潛力。在心血管疾病中,精準醫療可能會為這個領域帶來亟需的創新,并最終改變我們治療心臟病的方式。(文章來源:生物探索)